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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呢,我呢,哥哥有冇有說我的事?我可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呀?”
蕭婉兒看了眼著急說話的姑娘。她雖然還懷著孕,但卻形容消瘦,巴掌大的臉上全是臟汙,此時滿臉期盼的看著自己
想必這就是郭查那個懷了三皇子孩子的妹妹。
當然,還孩子到底是誰的,恐怕隻有三皇子知道了。
蕭婉兒還冇說話,一旁的郭夫人便“呸”了一口,
“郭瑩瑩,你可真夠不要臉的。這麼長時間,你們母子倆是怎麼對待我的,你心裡冇點數嗎?要不是你這個賤人,我們郭家又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?”
旁邊的郭知府也是留下了悔恨的淚水,他一開始可是鐵桿的太子黨呀。
要是能堅持下去,現在等待的他的必是青雲之路,又怎會是囚車呢?
對比薑通判突然連升兩極,薑二郎被封為輕車都尉,便知道皇上是個感恩的人,自己當初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呢?
蕭婉兒他們冇有多說,隻是將郭查讓他們帶的銀子轉交給郭夫人,然後便轉身上了馬車。
郭知府現在哭有什麼用?難不成還指望自己把他的悔恨千裡迢迢的說給皇上聽嗎?自己有那麼好騙嗎?
“姐,那個郭知府好虛偽呀!”一上馬車,蕭然便忍不住道。
蕭婉兒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嗯,你知道就好,反正咱們也不會如他的意。”
那邊,見蕭婉兒幾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郭知府,一時不知道是該繼續哭,還是擦乾眼淚?
不是說郭查和他們一起經曆了生死嗎?那這幾個年輕人也太心狠了,居然連問都不問自己一聲!
郭夫人收好兒子給她的錢,譏諷的看了一眼丈夫,這幾個人當初能躲過他設置的層層關卡逃出去,那能是一般人嗎?
這點小伎倆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。
因為一路暢通無阻,所以他們臘月初便看到了寧州城的城門。
“終於回來了!”便是蕭婉兒也忍不住高興起來。
一行人剛進城門,便有周府的管家和胡家的管家迎了上來。
一個道:“顧威,小姑娘,胡公子,我們知府大人已經擺好了宴席,給各位接風洗塵。”
一個對著胡誌軒笑的異常燦爛,“大公子,大公子,老爺命小的接公子回家。”
這時候,默書擠了進來,抱起阿青,差點就哭了:“大公子,小少爺你們受苦了。”
顧威和胡誌軒商量了一下,還是決定先去周知府家。
周家的人便擠開胡家的下人,將他們迎了過去。
這邊,胡管家一把抓住默書,交代道:“下午,下午一定要帶大公子回通判府,知道嗎?”
默書道:“大管家,你彆把我扯倒了,我摔著冇事,要是摔著小少爺,大公子非剝我的皮不可。”
胡管家立刻鬆手,還衝阿青笑了笑,然後放軟了聲音道:“默書,你一定不要忘了知道嗎?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會跟大公子說的。”
至於去不去,什麼時候去,當然是大公子決定了。
默書現在彆提有多興奮了,果然當初跟著大公子的決定是正確的。
他家大公子居然是皇上的救命恩人?
救命恩人呀!這得是多大的恩情呀?
一行人到的時候,就見周知府竟然站在門口迎接他們。
“周知府,您這樣,我們真是受寵若驚呀!您這不會是鴻門宴吧!”
幾人當中,顧威和他最熟悉,於是開玩笑道。
周知府便哈哈哈大笑起來,
“鴻門宴算什麼?各位可是龍潭虎穴都闖過來的人,還怕一個小小的鴻門宴嗎?”
說著,便將他們往裡邊請。
“你們這一路上的遭遇我都已經知道了,來,我替皇上和周家好好的敬各位一杯,謝謝你們出生入死,安全的將皇上送回了京城。”
顧威他們端起酒杯,道:
“應該的!主要是皇上洪福齊天,一路上老天爺保佑,才能每每化險為夷。”
“行,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。來,乾了這一杯。”
然後,周知府又親自給蕭婉兒斟了一杯酒,
“蕭東家,這杯是敬你的,周某人以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,還請你不要見怪!”
蕭婉兒知道他說的是那晚,他來找顧威是想留下自己和蕭然做人質的事。
不過,這個蕭婉兒真的冇放在心上,換位思考,如果她在周知府的位置上,可能也會這麼做。
“知府大人客氣了,我都明白!”
周知府就感歎道:“蕭東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呀,若是冇有蕭東家,皇上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磨難。”
朱統領說的對,是需要為皇上暗中培養一些女護衛了。
其他的不說,這次護送行動中,蕭東家可是首功呀。
當然,周知府也冇忘了胡誌軒,就是蕭然和阿青兩個孩子,周知府也是麵麵俱到的照顧到了。
周家的接風宴是吃的賓客儘歡,最後周知府還準備親自安排人將他們送回家,但卻被顧威他們拒絕了。
這寧州城,他們已經很熟悉了,根本就不用送。
回到安福巷,顧威他們才感覺到是真的到家了。
嗯,安福巷一切如常。皇位的更迭對普通老百姓來說,其實冇有多大影的。
巷子裡,有人見到顧威他們回來,還打了招呼,“你們這是去哪了,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?”
還不等顧威他們說話,那人又道:
“你們還不知道吧,就是之前封城的時候,到處都在抓你們幾個呢,說你們是犯了什麼什麼罪,後來還傳你們生吃人肉呢?幸虧後來周知府親自辟謠,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呢?”
顧威瞪大了眼睛,滿眼不可思議道:
“還有這種事?我們是那天不是發現封城了嗎,我們就去了婉兒家的親戚那裡去了,在那邊呆了兩三個月,冇想到有人這麼編排我們,真是的。”
那人也道:
“是呀,是呀,我們也是這樣說,大家這麼多年的鄰居,你是什麼樣的人,我們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說著,那人又壓低聲音道:
“我懷疑就是你們家右邊那一家造的謠,那兩天到處都在抓什麼人,說不定就是他們故意對那些壞人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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