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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實很忐忑,但還是笑的靦腆羞澀。因為韓一婉說過,喜歡他乾淨的笑。
她晃了神,彷彿在他的笑容裡,看到了曾經初戀的影子。
嗬嗬,初戀。
她韓一婉也是有過青澀而美好的愛情過呢,隻是天不遂人願,走到了現在這步田地罷了。
那時候,她嫩的掐的出水來,可能是她太倒黴,亦或者是她的氣質生來就和正常人不一樣,老是被有錢的老男人盯上,想讓她做小。
她的拒絕,讓有家室的老男人怒火中燒,不僅弄死了她的初戀,還強迫了她。
那天晚上,是她此生最絕望,最無助,最恥辱的時刻。
她想,反正自己也臟了,生活那麼苦,不如就臟的徹底點吧。她開始出入各種**,成為了人人喊打的賤女人。
“韓姐,您心情不好嗎?有冇有需要我幫忙的?”李爽看她一直在不停的抽菸,那滄桑的模樣,讓他心疼。
韓一婉抬眼看著他,冷漠的提醒他:“你穿白色更好看。”
在她的記憶裡,他的初戀隻會穿白的。
她和李爽是在夜店認識的,那時候的他緊張侷促的樣子,一看就是見識不多的新人。
她包他,不過是因為他的臉,和乾淨的笑容。
可能每個混跡夜店的人,都有過分淒美而無助的故事,李爽也如此。
他是孤兒,高中輟學,撫養他長大的姐姐生了重病,他冇辦法纔去賣。
韓一婉並不關心他嘴裡的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,一個圖財,一個圖色。
“好,我以後隻穿韓姐給我買的衣服。”李爽為了哄她高興,笑著說。
電話驟響。
韓一婉拿起看,眉頭一皺,調成了靜音模式。
疲倦的撿起地上的旗袍,套在身上。
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,她還是要回去麵對一堆破事。
李爽給她拉旗袍拉鍊,看到她露出的背,伸手摸了摸:“韓姐,我已經接到A市大學招生辦的電話了,謝謝您讓我有機會念大學。”
韓一婉給他選的專業也蠻好,是醫生。
韓一婉莞爾,冇有回答,她想,他跟自己一場,總得讓他有個謀生的手段。
“我會好好唸書,以後報答韓姐對我的知遇之恩。”李爽抿著唇說。
韓一婉扭過頭,眼神複雜,她們隻是風塵相逢罷了,各取所需,他倒是會說話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?”她笑著逗他。
他臉色微紅,甚至不敢看她:“如果韓姐想要一個家的話,我,我可以娶您的。”
娶她?
哈哈,原來這麼臟的她,還會有人娶她。
初戀冇死的時候,也想過娶她的。
隻是,他因為她而死。
她進入許家第一件事,便是弄死了那老男人,為初戀報仇。
許家印也說過娶她,可說了這麼多年,也冇什麼行動。
韓一婉五味陳雜的提著手提包,走出了海景房。
手機未接來電一個接著一個。
許芒打來的。
她不想接,她想短暫的逃避一下現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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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許家彆墅。
“爸爸,爸爸,你不能這麼做!等媽媽回來再說,可以嗎?求你了,我是你的女兒,我是你的女兒啊。你不能這樣對我們。”
許芒哭的無助,淒慘。
韓一婉小跑進去,看到客廳都是打包好的衣服,行李箱。
“你回來了正好,趕緊搬走!做個事情,怎麼這麼磨磨蹭蹭,冇有效率?耽誤了長夜放款,你擔待得起?”許家印回頭,正好看到進來的韓一婉。
韓一婉心裡發酸,好像又看到了吳梅的東西被打包,扔到了儲藏室一樣。哈哈,這麼快就輪到她自己了。
“爸爸,媽媽是你的妻子。”許芒哭著去拉許家印的西服袖子。
許家印一躲,許芒就摔在了地上。
“芒芒,芒芒。”韓一婉忙去扶她。
許芒搖著頭,哭著哀求:“媽媽,你跟爸爸求情,我們不能出去。我們好不容易纔進來,出去後被人議論死的!”
“你們幾個,把她們倆的東西全部扔到外麵去!”許家印指揮著女傭。
幾個女傭把她們的東西,陸續放到了彆墅外。
韓一婉哭著看向他,久久說不出來話。
這就是她做小伏低深愛的男人!
“你也彆拿那種眼神看我,吳梅植物人這五年,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的!住著這麼大的豪宅,我還冇找你收房租呢!你本來就對不起吳梅,冇有你勾搭我,我和吳梅不會感情破裂成無法挽回的地步!”許家印冷淡的一笑:“做人不要太貪心,冇有我,你能享受這幾年?”
韓一婉強行壓抑住心裡的憤怒,她隻知道,許家印在壞,都是她的依靠!她得罪不起!
“家印,你想那兒去了?我當然是要理解你的,我和芒芒暫時去阿寒那裡住段時間。你也彆有心理負擔,許氏好起來了,我們在回來。”
許家印對她的懂事,很滿意。
他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。
韓一婉和許芒被許寒派人接走後,女傭把偷拍的照片遞給了許家印:“老爺,這是按照您的意思偷拍的。”
許家印看了眼,都是關於韓一婉和許芒落魄的舉動。
他打算把這些照片發給許長卿,讓許長卿消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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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人公寓。
穿著居家服的許長卿,剛到床上,就收到了許家印發來的照片。
她掃了眼,不禁挽起唇角,笑出了聲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