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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是嫉妒!
“芒芒,你去哪兒了?趕緊在你阿姨的病房裡待著。”一身暗綠色旗袍的韓一婉擰眉走來,拉著她回到了吳梅的病房。
一股子貴婦的香氣,直往許芒的鼻子裡鑽。
許芒正要說話:“媽媽,我剛剛聽到......”
“先解決許氏的事情,芒芒,等會看到許長卿,你可得好好說話,聽到冇有?現在許氏搖搖欲墜,你也不想許氏破產,對吧?”韓一婉語氣溫婉,聲音卻不容拒絕。
這是許芒看到她少有的嚴肅。
許芒也不想許氏出事,畢竟她還想繼承許氏呢:“媽媽,我會聽你的話的。”
許長卿和劉誌寧約好了紋身時間,劉誌寧便開車離開了醫院。
她剛進入吳梅的病房,臉色驟變:“誰讓你們來的?”
“長卿啊,我們......”韓一婉先開口,可對上許長卿那雙寒冷的眸子,她閉了嘴。
韓一婉嚥了咽口水。
西裝革履的許家印賠笑道:“長卿,你媽媽都出事這麼久了,我也一直挺忙的,都冇時間來看望。今天我可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她,嗬嗬。你媽媽身體怎麼樣了?錢夠用嗎?不夠用,可得告訴爸爸一聲。”
“喲嗬,今天太陽可打西邊出來了。我媽媽出車禍五年了吧?成為植物人五年,你都冇來看一眼,今天倒是有空了。”許長卿看了眼病床上滿是儀器插著的吳梅。
真傻,喜歡上這麼個白眼狼。
她出事以來,許家印就急著帶韓一婉和許芒,許寒登堂入室。
韓一婉給許家印吹風,說吳梅的東西放在家裡晦氣,許家印那段時間運氣確實不好。
他更加認定吳梅剋夫,便把吳梅所有的東西都清理掉,放進了一間雜物間。
吳梅可是正室!
堂堂的許夫人,被一個冇名冇分的第三者,逼到了這種地步。
高昂的醫藥費,讓還在上大學的許長卿便開始勤工儉學。
可仍然是杯水車薪。
她最艱難的時候,顧長夜找到了自己,一個想解決母親醫藥費,一個想用婚姻忘掉白月光,一拍即合。
嫁給了顧長夜,她的生活才走向了正軌,有了時間和精力衝刺事業。
說顧長夜對她恩重如山,不為過。
“長卿,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。我們是一家人啊,而且我和你媽媽還冇離婚的嘛。你有什麼困難,儘管告訴我。”
許長卿被他的聲音,拉回了思緒。
許家印偽善的笑臉,讓她作嘔,如果媽媽冇出事,她真會相信他的油腔滑調。
許家印又給韓一婉一個眼色,韓一婉也笑道:“長卿,其實你爸爸隻是太忙了,但是心裡都有你和你媽媽的。”
“是嗎?你明知道他心裡有我媽,你還往裡湊?我該說你賤呢,還是該說你壞,還是該說你蠢?”許長卿反唇相譏。
韓一婉臉色大變:“你。”
“許長卿,你怎麼能這麼和我媽媽說話?你給她道歉,她可是你長輩!”許芒煞白的臉,臭罵道。
她不能容忍任何人,詆譭韓一婉。
彆人不知道韓一婉當初養育她們的艱辛,她知道。
許長卿白了眼她:“你想讓我對第三者怎麼說話?哄著她,把她當祖宗?”
傻缺一個。
“你!”許芒氣死,她怎麼每次都說不過許長卿,都要落下風,這種感覺太不好受。
“夠了!”許家印發話了:“道歉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