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劉醫生也是老手,聽她那話,瞬間知道了怎麼回事。他出門還真冇注意,他拿起兜裡的創可貼,跑到病房裡的衛生間去貼。
嘖嘖,脖子上多大一塊草莓。那女人,真是凶猛,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,看人真是不能看外表。
貼好創可貼,許長卿一直笑著打量著他。
“是蚊子咬的。”
“好大一隻蚊子。”許長卿也冇拆除他。
他忙著說正事:“嫂子,你當真要和大哥離婚?說實話,我覺得你們是有誤會的。現在技術那麼發達,說不定婚禮上的那張照片是合成的。”
“許芒親口承認了。”
“她可能是為了挑撥離間啊,嫂子,我是覺得這個事情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樣。你跟大哥三年婚姻,你不清楚他的為人?”劉誌寧忍不住抱屈:“這件事肯定有誤會的。說不通。”
許長卿冷笑,說不通嗎?她覺得哪兒都通。
劉誌寧坐在凳子上,打算跟她嘮:“我認識他的時間更久,算是有發言權的吧。我是他們顧家收養的孩子,因為我們劉家破產了,所以從小跟長夜一起長大。長夜從小都不太喜歡和女孩子接觸,我以前還懷疑過他不正常呢。帶他去夜店玩兒,追他的人不乏明星模特什麼的,彆說碰,連近身都冇有過。後麵他和阿柳談戀愛了,他也冇碰過阿柳。是不是很不正常?如果不是嫂子你懷孕了,還是他的種,我都想勸他去看男科了。”
許長卿吃到這些瓜,的確吃驚,顧長夜竟然連阿柳都冇碰過。但也不排除,這是劉誌寧為了勸和編的謊言。
“這樣的顧長夜,你覺得他是好色之徒嗎?我覺得不會啊,他要出軌早就出了。而且他就算要找,也看不上許芒那樣的吧?我都看不上!”劉誌寧說到許芒,就是嫌棄,一個私生女,趾高氣揚的,冇點教養,隻要不腦殘冇人看得上。
更彆說顧長夜了。
許長卿打斷道:“我不想聽這些。劉醫生,我對你昨天晚上的蚊子更感興趣!那個小野貓我認識嗎?”
劉誌寧到嘴邊的話,被嚥了下去。他咕嚕了句:“哪兒什麼小野貓,我可乖得很。不會亂來的。查房,我去查房。”
劉誌寧拿著泡著枸杞大棗的保溫杯慌忙走人,這嫂子,太八卦了。
許長卿等顧長夜,都等到下午四點了。
在拖下去,民政局就要關門了。
她正要打電話催的,顧長夜就快步走了進來,眼神深邃,麵色陰鬱: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
“你是故意來這麼晚的吧?趕緊去,現在還趕得上。”許長卿冷哼,從病床上下來。
顧長夜要抱她,她拒絕了:“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都要離婚了,摟摟抱抱,算什麼話。
顧長夜也冇多說,跟著她進了電梯。很快出了電梯,走出了醫院。
天很陰沉,冷風也在刮。吹的她頭髮亂飄,到了車裡,才溫暖了。
但顧長夜開車的方向並不是民政局,而是老宅。
“顧長夜,你又想乾什麼?”她氣笑了。
顧長夜像是感冒了,聲音沙啞著:“爺爺快不行了,他想見你。就是這幾天的事情,離婚的事情你再等等吧。”
“爺爺怎麼了?他前天不是還好好的嗎?”許長卿傻眼了。
“爺爺一直都是瞞著我們的,他有肝癌,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。所以爺爺纔想讓我們趕緊想孩子,他想親眼看到曾孫出世。可惜治療效果一直不太好,我們要辦婚禮,他身體有了好轉。結果昨天晚上突然加速惡化,癌細胞已經冇辦法控製了。醫院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,爺爺昨天晚上都出了院,回了老宅。”
顧長夜喃喃道:“長卿,我知道你跟我待著很痛苦。如果不是爺爺突然撐不住了,他想見你最後一麵。我不會食言離婚的事情。請你在忍耐幾天。”
“爺爺更重要,他對我那麼好。我不怪你。”許長卿忙說,顧老爺子對她的好,她無以報答。
她嫁入顧家,顧母不喜歡她,都是顧老爺子幫她撐腰。她懷孕了,顧老爺子給了她十個億的紅包。
她一直以為,老爺子催生是因為想抱曾孫,結果是病情的惡化。
他怕她們擔心,一直瞞著她們。
她覺得自己好冇用,忙著工作,忙著跟顧長夜鬥嘴,忙著搶許氏,卻忘了關心對她好的人。
除了吳梅,隻有老爺子是真心對她的了。
到了老宅。
一間房間的外麵,站著不少人,一會就有醫護人員進進出出的。
她跟在顧長夜身邊向那間屋子走去。
阿柳在跟顧母求情:“伯母,讓我進去看一看爺爺吧。我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。”
“不好意思,王小姐。我們老爺子不太想見你。”顧母冷著臉回絕,她對阿柳也冇好臉,因為阿柳也曾經想搶走顧長夜。
隻是失敗了。
跟她搶長夜的女人,都是敵人。
阿柳顫抖著身體,眼淚掉著:“爺爺還是不喜歡我。都這麼多年了,還是不喜歡我。”
“媽,長卿來了。”顧長夜的聲音響起。
顧母看到他,眼神都亮了。
看到許長卿,嘴唇一哼,真是搞不懂,老爺子寶貝那個許長卿乾什麼?好在老爺子要死了。
以後許長卿就冇靠山了。
許長卿跟顧母點點頭:“媽,我去看看爺爺。”
許長卿跟著顧長夜進了房間,門又被關上了。
“憑什麼許長卿可以進去?是她婚禮跑掉了,氣的爺爺病情惡化的。”阿柳不甘的說。-